但自古以来存在的现象就一定合理吗?未必!
至少在江哲看来“存在即合理”最荒谬的地方,就是用一个完全唯心的视角去看待这个完全唯物的世界!
对此,韩三品深以为然。
只见他有些无奈的感慨道:
“现在某些人的手段越来越厉害了,别说年轻人了,有时候连我都会被那些人的诡辩给迷惑。”
比如剧本中“达尔文资本主义”在现实中就有一个十分明显的模板。
那就是某些人十分推崇的“社会达尔文主义”。
啧啧~别的不说,仅仅从这个名字就能看的出它多具有迷惑性了。
至少韩三品在第一次接触这种思想的时候就险些被忽悠过去了。
为什么呢?
因为“社会达尔文主义”是打着用生物学的视角去解读社会学现象旗号的。
实际上这种科学思维并没有什么问题。
在1851年前无古人地尝试用生物学的视角分析社会现象后,就有很多人效仿他这种思路,并且收获颇丰。
比如世界历史学家汤因比的代表作《历史研究》就蕴含着这种思想。
因此也有人将斯宾塞称为“社会达尔文主义之父”。
但是比较搞笑的是,斯宾塞生前从未承认自己是个社达主义者,甚至颇为抗拒。
奈何他的反对对于某些人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
毕竟如今国内泛滥的“社达主义”与真正的“社达主义”已经没有太大关系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备受国内某些小资追捧的“社会达尔文主义”更像是《时间规划局》中的“达尔文资本主义”。
因为他们具有一个十分明显的特征:
那就是当他们在剥削和侵犯比自己弱的人的时候,就会举着“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旗号为自己撑腰,而当他们遇到比自己强的人剥削和侵犯自己时,又会满口“你不能恃强凌弱,要讲人道。”
简单来说,就是选择性承认人类的道德观念!
甚至还会创造性的发明只有利于自己的道德观点,并且强加于众人。
比如世界各国的极端女拳者,便大多都属于这种类型!
“唉~小江,你别看现在歌舞升平的,实际上很危险呐!”
韩三品或许是把江哲当同辈了,倒是难得的发了一些牢骚。
“你以为是我好大喜功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些商业大片纯属是浪费资源吗?”
“可是宣传思想这个阵地,你不占领,敌人就会占领。”
“我也是没办法,只能揠苗助长,提前催熟了!”
见他这么一说,江哲心底的某些疑惑终于解开了。
要知道他早就纳闷老韩上位之后为什么那么急功近利的频频搞商业大片了。
原来韩三品早就知道时机不对,只是故意在用大片来催熟商业电影发展罢了!
见话题都说到这里了,韩三品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听说花果山影业也在准备上市?”
“没错,是有这个打算!”
“为什么?”
“没什么,我觉得钱让我保管肯定要比让华艺保管好!”
“……行,我信你!”
毕竟再给王家兄弟一百年,估计他们也搞不出《时间规划局》这种电影。
从始至终他们关心的都是大院里面的那点破事儿罢了。
即便是关心民生疾苦,也更像是在秀他们这批大院子弟的道德优越感!
言及此处,两人点到为止,谁也没有再说什么题外话。
……
话说在《时间规划局》拍摄地点上江哲一度伤透了脑筋。
最后在选景组跑遍了国内各大省会城市之后,江哲才决定在川蜀的山城拍摄。
原因无他,实在是这座立体的3d魔幻城市太有镜头张力了。
在山城陡峭的山坡上,常常可见楼宇、街道仿佛嵌入了山体之中。
上下左右的建筑之间形成巨大的高度差,使人行走在其中仿佛穿梭在三维的空间中。
轻轨穿楼、索道过江、电梯代步等等诸如此类的设计,简直就是不给路痴活路!
要知道路痴本来就很难辨别东南西北了。
结果来到山城还得添加“上”“下”两个方向,就离谱!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非如此江哲也不会看上这里。
而这也是他今天来找韩三品的原因。
毕竟韩三品可是土生土长的川蜀人,一直都在这片土地上成活、学习、成长、工作。
不说别的,光是在峨影厂他就待了十几年,一路从场记干到厂长。
所以想要在山城顺顺利利的拍电影,那么找韩三品准是最方便的选择。
而在听完江哲的请求之后,老韩也没有磨叽,当即干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