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入了长秋宫,眼前便是一望无际的宫阙。
&esp;&esp;长秋宫的奢华程度,比之金谷园只好不差。
&esp;&esp;便是欧阳城外的宣武场,十三里桥,石楼,洛水浮桥,恐怕也不及这长秋宫的十分之一。
&esp;&esp;太大了。
&esp;&esp;长秋宫实在是太大了。
&esp;&esp;传声,尚且要用三四个内监传音,司马伦用两条腿走路,更是感觉到了长秋宫占地的广袤与奢华。
&esp;&esp;哪怕他在洛阳城中的赵王府已经算是诸王中最奢华的了。
&esp;&esp;但是与长秋宫比较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仿佛是小人仰视巨人一般。
&esp;&esp;这般奢华的宫殿,居然给一个妇人占去了了。
&esp;&esp;而且这个妇人心还不是向着他司马家的妇人。
&esp;&esp;哼!
&esp;&esp;司马伦目光阴狠。
&esp;&esp;真是可惜了这宫殿。
&esp;&esp;看着走来走去的俊美宫女,司马伦心里却不是想着她们脱光衣服的模样,而是她们刚死的模样。
&esp;&esp;若是这些宫女死了。
&esp;&esp;她们的尸体应该比那些美姬的尸体好玩一些罢?
&esp;&esp;司马伦有些兴致勃勃的想着。
&esp;&esp;在司马伦身后,一身红色官袍的孙秀小心翼翼的跟在司马伦身后。
&esp;&esp;此时离长秋宫还很久,前面的领路内官也只敢在前面赶路,根本不敢回头看司马伦。
&esp;&esp;在诸王之中,司马伦的脾气谁不知道是最冲的?
&esp;&esp;以他的辈分,便是在皇宫杀人了,恐怕最后还是不能追究他司马伦的罪过。
&esp;&esp;这也是司马伦越发嚣张的原因。
&esp;&esp;“大王”
&esp;&esp;乘着这会光景,一直跟在司马伦身后的孙秀一步走了上来。
&esp;&esp;“前面那人是贾模。”
&esp;&esp;“嗯。”
&esp;&esp;不用孙秀介绍,司马伦也认识贾模。
&esp;&esp;作为洛阳贾氏的代表人物,当今最受宠,也是最有权势的几个人之一,司马伦自然是认识,并且认真研究过的。
&esp;&esp;曾经他想要讨好贾模,一如他讨好贾南风,讨好贾谧一般。
&esp;&esp;结果这家伙就像是茅坑里面的石头,十分坚硬,又臭不可闻。
&esp;&esp;不接受他的讨好便也算了,偏偏还要写出一篇又臭又长的文赋来专门骂他。
&esp;&esp;这换做是谁,谁心里也都不会好受的。
&esp;&esp;更何况他司马伦就是一个暴脾气。
&esp;&esp;“光禄大夫,可是好久不见了。”
&esp;&esp;司马伦高抬着头,以俯视的角度看向贾模,这句话,自然是孙秀问出来了。
&esp;&esp;贾模阴沉着脸,一直低着头,因此没有见到面前的司马伦与孙秀,此时被孙秀一句话惊醒,他快速的将头抬了起来。
&esp;&esp;“哼,原来是赵王,还有孙秀啊。”
&esp;&esp;“哼!”
&esp;&esp;司马伦冷哼一声,说道:“见到本王,为何不行礼?”
&esp;&esp;司马伦爵位比贾模高了不止一点两点,要他行礼,自然不无不可。
&esp;&esp;贾模却是冷笑两声。
&esp;&esp;“贾模见过赵王。”
&esp;&esp;冷冰冰的话语,没有一点营养,这架势,倒不像是行礼,倒像是上坟的姿势。
&esp;&esp;这是在咒我死?
&esp;&esp;司马伦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
&esp;&esp;“贾模,你是丝毫不将我这个赵王放在眼里。”
&esp;&esp;贾模之前刚在长秋宫吃瘪,此时心情自然不好。
&esp;&esp;他与司马伦一般,也是暴脾气的人,若是脾气好的话,也不会选择用那般粗暴的方式与贾南风交流了。
&esp;&esp;“还望赵王见谅,贾模身体不适,便不打算与你寒暄了,告辞。”
&esp;&esp;贾模做了做表面工程,马上快步出了长秋宫。